仍旧在寻找

瓶邪 德哈 Thesewt 盾冬 土银
写文随缘,全看心情
不是太太,是个怪人
Sebastian Stan是世界上最甜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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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佛系迷(陈)信(宏)
梅溪湖yyds

【土银】半盏


*半夜抽风集
*坂田银时其实并不似外表那样坚强
*其实是个小甜饼?
*接动漫346

从他踏上飞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彻彻底底地只能搬正自己的头,朝着前方,尽管前方是宇宙,如坠烟海。

有那么一刻他是忌惮的。恐惧源于内心,无限发散于一切。他害怕航行途中偶遇发了疯的海盗,他恐惧敌人无情的火药划破他的皮肤,他甚至担忧于水土不服的意外——连每一步路子都要深思熟虑。

霎时间所有的空洞聚齐,跨越时空维度钢筋丛林,朝他的太阳穴冲击。仿佛全世界的不确定此刻全都掉进了他的脑子,硬生生挤出了满手的汗。

有那么一刻他是疲惫的。高频率高强度不定时抽风般的打斗再到憋着一股恶气丧家犬似的夹着尾巴逃命。他觉得胸中燃烧,自己像只填满火药的炸弹,随时随地都会爆炸。整条歌舞伎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所有的人都期待着在那么些个垂死挣扎的关头他能像个神一样逆转乾坤。

可是他不能。
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有那么一刻他感到无力。人类是如此渺小,而宇宙无垠。未知的空间,无穷的力量。可笑的肉乎乎的软虫们妄想着凭自己所谓的“情怀”去斗争,求理直气壮活下去的权利,去求在宇宙中占有一席之地。他有想嘲笑自己的欲望,嘲笑身边这些朝夕相处的人是多么的天真。可怕的不是无知者无畏,而是撞死在南墙也不死心。

可他没有退路,总有人在逼着他走下去。
那些人有时候是别人,但更多的时候是自己。


有段时间的夜晚总是无眠。
并不是神乐说梦话碎碎念声扰耳,也不是听完凌晨三点鬼故事的后遗症。
他仰躺在榻榻米上,窗户没关,能清晰地看到月晕开的浮光,有什么就随着潮涨蔓延了整个胸腔。

他眨巴眨巴眼睛,呼吸很轻。
他在想什么?家国天下,童年回忆。昨天压泡面的《Jump》受水蒸气浸软的扉页,今早洞爷湖刀刃上沾染的咖喱。他想了很多,那些东西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结合着梦里不存在的家乡,和着夕阳和农忙,跳下阶梯脚踏地的实感,带着归家心切和少年淡淡的愁思。
是很遥远,是很模糊。

他自认为没有人能看懂他眼里的世界。
从某种方面来说坂田银时太分裂,同时又充满假象。没有人能看得出。


——

土方掠过他身边,掀起一阵风。

坂田银时说不出来他们多久没见了,他只知道他给的酒,还没喝完,埋在居酒屋的一片废墟中。

他挺惊讶,当土方出现的时候。烽火硝烟,子弹擦过他的脸,坂田银时当时却在想土方十四郎在想什么。他应当对自己的出场很满意,像某个落难后回归的超级英雄,集齐了大家的期盼和等待,满血复活。

土方站在那群机器人上边儿,侧着脸,叼着烟,淡淡的烟蓝色大有睥睨天下的狂妄。

那眸子看了他一眼,里头闪过一束光。坂田银时突然感到被命中,鱼线前端弯起来的铁针牢牢勾住他的瞳孔,往里面撒毒。那眸子赤裸裸地,露骨地,霸道地吞噬着他。令人着魔的掠夺。

那眸子好像在感谢他的坚守,好像在肯定他的付出,好像在询问他的那杯酒在哪儿,好像在嘲笑他的懦弱,好像在解析他的犹豫不决,好像在轻抚他的脸安慰他他就在这里,他回来了。

坂田银时当即感觉自己被看得一清二楚。

下一秒尖刀出鞘,离他猛然放大的瞳孔三寸距离,土方十四郎的呼吸骤近,火热赤裸裸地擦过他的眼眶。

“我在。”

坂田银时听到这样一句话。

他知道有什么离开了他的心,而刚才一瞬又回来了。



Fin.
感谢观看.

唉,我就是觉得他太累了。

真的。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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