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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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不识路(一)



*一个反应慢半拍的老吴看清自己内心的故事
*雨村背景
*更新会很慢……
*我坑了朋友们别看了没有更新了


周五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彼时我正好在村口买洗发水,出门时走的急,想着退休的日子也没人会找我,于是就没带手机。

等到我一脚跨进门,就看到闷油瓶恰好抬头,一双黑乎乎的眸子盯着我,手里还拿着一个眼熟的小方块。定晴一看,那是我的手机。

我并不会认为张起灵有那种偷偷摸摸看我手机的癖好,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但实际上几乎是从辨认出手机的那一秒开始,一种久违的被抓包的羞耻感就传遍了我的全身。

“小哥你怎么拿着我的手机?”

他移开目光,伸手,把手机递给我,淡淡吐出几个字:“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回杭州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但却是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画面,张起灵竟然和我妈拉家常拉了快半个小时。

那晚我拿回手机,立刻翻到最新的通话记录,那两位数的通话时间吓得我差点儿把手机甩出去。我妈是健谈我知道,闷油瓶是奥斯卡影帝我也知道,可是平时高冷到连市委书记的亲切问候也可以直接无视的闷王,竟然愿意陪我妈聊这么久,这就很可怕了。

胖子吃瓜的口水喷到我脸上,道这是人家小哥愿意,你以为谁谁都能和我们瓶仔讲话的吗?

我摆了摆手,决定还是去求证当事人我妈。

到杭州的第一顿是在爸妈家吃的。晚饭后我妈让我陪她去散步,还非得拉着小哥。我道他不喜欢散步,我妈就突然伸手拍了我一下,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机灵!”她身手指了指张起灵的背影。“这孩子我半年前见的时候怎么都不说话,当时还以为是自闭症。现在变得好了这么多,这不前天电话里跟还我聊了几十分钟,他现在愿意说话了,就应该多跟他沟通,拉着他到处走走。”

我顺着我妈的目光去瞧那位高龄自闭症患者,正笔挺地坐在沙发上,面朝窗外繁星,留个后脑勺对着我,默显忧郁。

后来我们还是带上了闷油瓶去散步。路上我妈拿出当年做街道办主任应有的素质,和小哥尬聊了一路。小哥的回应也还好,礼礼貌貌的,问到就规规矩矩答,不过分张扬。我在旁边看着还插不上话,不由得嘟喃——啧,这斯文败类。

沿途经过一条内流河,散发出淡淡硫化氢的气味。说来也奇怪,这条河在我读小学时就在了,当时也是把周边居民的生活污水往里排,不过水质还行。后来周边搬了几个工厂,废水也往里倒。水就渐渐浊了,现在管道里流出的全是黑乎乎的浑水。

而我的鼻子这几年很不争气,费洛蒙带来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我看起来就像个重度鼻炎患者。这浓度几乎可以不计的硫化氢气体刺痛我不存在的鼻黏膜,顺着气管一路辣到了肺里。我猛然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恍惚间似乎咳出来一些暗色的粘液。我感觉我那两片菜篮子似的肺像是要从喉咙里挤出来,血气上涌到脸,烫得可怕。我妈和张起灵几乎同时被吓到,一个伸手扶住我,一个拍着背给我顺气。

那晚悠闲的散步之旅最终以我快要咳死在大马路上为原因而结束。

虽然事后我有跟我妈一再解释我的病情是稳定下来的,也保证戒烟,好好养身体。但看着我妈眼底疲惫的担忧,和她转身关门时略弯的脊背以及偷偷抹眼泪的手,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对他们好点儿,自己也争气点儿,多活几年。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吃完饭又瘫在沙发上陪我爸看新闻。电视里女主播熟悉的杭普突然转换成一个磁性的男低音,我好奇抬头去看。

张起灵那张冰山脸出现在屏幕中央,眉宇里的一本正经显现了对环境治理的担忧和决心。脸下方有一行字,写着“热心市民张先生”。他对着镜头逻辑清晰地阐述了这条河的重要性及其对于杭州城市国际化建设的可持续发展性。最后总结:这条河要治理,刻不容缓。俨然一个奉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热心社会贡献的五好市民。

如果我不是亲眼见过他挖人家祖坟时也露出过相同的表情,我差点儿也要被这表象所迷惑。

我嘴里还含着半瓣橘子,差点儿一口卡嗓子眼儿里。我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真的是那个闷瓶子。他那融合了清秀和刚毅的脸被放大在屏幕上真的俊。同为男人,我确实不得不再一次服气。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张起灵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我?

这个认知让我有点恍惚,一丝不可见的欣喜从心底冒出。我翘了下嘴角,然后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生怕人发现。我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感觉像做贼一样,偷着乐。但是的确这闷油瓶子终于开了条缝,也会关心起我来了。

那条河在我们回雨村的前一天就开始有专门的人来治理。据说新闻播出后市领导高度重视,认为此严重影响到城市形象,立马成立专人专项整治。

而这一切的背后推手热心市民张先生,深藏功与名,与我们回到了福建的小村子里。

回去之后我常常发呆,尤其是张起灵半下午在院子里喂鸡打水晒咸菜的时候,在我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曝光效应。结合实际分析就是张起灵基本上每天在我眼前出现50次,这种出现叫做曝光,而从杭州回来以后,这种曝光似乎成指数性增长。而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一放空自己,脑子里就全是张起灵。

目不转睛看着我的张起灵,给我夹菜的张起灵,仰头喝水的张起灵,在我身边熟睡的张起灵,抽烟的张起灵,汗水划过墨黑麒麟的张起灵,开口叫我“吴邪”的张起灵。

而我似乎并不厌恶这种感觉,反而更加乐于发呆。

突然一种不可能的假设闯进我的脑子里。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正在打水的闷油瓶。午后的太阳有些晒,我希望是光晒得我脸上有些烫。也许是我的定住的目光太过热烈,张起灵突然抬了眼看向我,投来疑问。而我立马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井口上,假装对那上面的青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实则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手心汗湿指尖冰凉。

他默默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我睁大眼睛回以人畜无害的天真疑问,他终于撤开散布在我眼里的万马千军,转身进门去倒了杯水。

“进屋去,外面太阳毒。”

他站在我面前把杯子递给我一个杯子。我仰头和他对视,鎏金的光再一次刺得我睁不开眼。

就是那一瞬间,我下定决心要找清楚出这朦胧的感觉来。

TBC——
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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