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银】如鲠在喉
*原著向还没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莫名其妙的小片段
*最近魂圈养老…大家不要介意…更新随缘
那双眼看向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妙了。
人群和货架隔在他们中间，像一条流动的河。密闭空间使二氧化碳混合物逐渐升温至沸腾，模糊了他们身后的背景。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的距离，只剩下了隔岸对望的两个人。拥挤又不堪。
土方十四郎是没想到会在这么个地方碰到坂田银时。他只是接到超市经理的举报，来抓小偷。
坂田银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土方。家里没米了，“操劳持家”的坂田社长不得不来特价区碰碰运气。
然后一回头，就对上了眼。
瞳孔不自觉放大，那里面汇集了富士山的樱花和江户川的水，此刻波涛汹涌，水流湍急，冲得土方在中心打转。他挣扎着想抓住什么来控制住局面，可那只是徒劳。遇到坂田银时他毫无办法。窘迫和期待占据了他全身，他想逃，却挪不动脚。
两个大男人一动不动站在这里有一种怪诞的美感。
坂田银时嘴动了动，像是要说话。周围太吵，土方听不到。可是他没有走，他没有也伸手去挽留，他在打赌，赌坂田银时不会走，赌他此刻跟他有一样的心情。
土方觉得坂田银时对他也有那么点儿意思。这不是狂妄自大，在感情方面他从不妄下定论。他就是知道，他们两人是如此的像，以至于哪次吵架看对眼了，也不稀奇。土方十四郎期望那该死的同步率此刻能起作用，坂田银时能感同身受他的悸动，和他有一样的期待。
所以两人都没有动。周围的一切都是流动的，是线段是光影。只有他们俩是具象，是主角。
有人必须得先说点儿什么。
在这么个尴尬时刻是指望不上坂田银时的。他在看别人好戏的时候很鸡贼，轮到自己却傻的可爱。土方十四郎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
他道：好巧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逛？
对面的人松了目光，眸子里的光流转。坂田银时呆了呆，说“唉”。
动作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却没有大脑去判断实施。
坂田银时抬脚，直接撞向人流。要命的是他还提着个篮子，此刻被挤向另一边，连带着身体跟着倾斜。土方眼疾手快，一脚踏进人群，一手握住坂田银时的手腕。
坂田银时当然不会摔倒，多年来的打斗使他下盘很稳，身手敏捷。只是手腕处传来疼痛，土方紧紧握着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腕骨。再顺着那双不同于自己的长年拿烟而指节泛黄的手看上去，有一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空气里。
土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当时胸口一紧，脑子里唯一剩下的就是坂田银时骤然放大的瞳孔。那些羞怯都丢失，呼之欲出的都是期待。
人流被硬生生隔成两半，他们是顽石横在中间。有人低声埋怨，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但那没关系，他们毫不在意。
注视还在继续，处境却变得明朗。土方惊喜地意识到自己赌赢了。坂田银时没有推开他的手。藏在迷雾后边儿的是伊甸园，蔷薇正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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