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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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这他妈是该死的爱情

*张起灵太强大了,世人以为他没有心



“给我,吴邪。”


张起灵原本就冷峻的眉皱得更紧了,眯起眼睛来盯着他。明明是恶狼般幽暗的瞳,吴邪却硬是看出了种老母亲般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小哥”,吴邪自顾自在床上坐了下来,叹气一般。“这东西,我是不能随便给你的。”


他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似手掌般细细拂过张起灵蹙起的眉,又像月光直直地望进张起灵心底湖边上的礁石。而后者不自觉地就在这目光下放松了些肌肉,凑过去静静听着。


“我把它看得跟我的命一样重要。”


吴邪说这话的时候自觉往裤子口袋里掏,半路上想起来烟抽完了,盒子昨天才被自己毁尸灭迹。这会儿烟瘾犯了,手下意识就拐了个弯儿,绕回来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疤。


张起灵眼色更暗了。


吴邪心里大叫不好,只觉得眼一黑,张起灵倾身凑过来,洗完还未干的细碎额发扫过他的脸,带着一股子洗发水儿的清凉味。吴邪心猿意马起来,又想起那天张起灵难得地在货架上挑了半天,从一堆洗面奶牙膏毛巾中抬起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来,往购物车里塞了瓶沉甸甸的柠檬味洗发水。


没等吴邪回到现实,他就手里一空,那张花色红心的纸牌变戏法似的出现在张起灵狭长的手指缝里。


请问还有比一把年纪,跟男朋友玩二十四点出老千还被抓包更丢人的事儿吗?


答案当然是有的。只要主语是吴邪。



那块鸡大腿肉被夹住的时候连皮带肉正油光发亮,冒着热气,上面还黏了两粒青翠的葱花。


吴邪的动作随意且稳当。他看准了那块肉,指缝夹着墨色细棍,指节抵着,变戏法般伸出去,动作行云流水。


张起灵任由那块鸡肉掉进了自己的碗里,眼神没半分波澜。他又夹了块蘑菇,混着鸡肉一并咽了。


这是一顿再平常不过的午饭。

如果忽略对面桌子上眼睛睁得老大的姑娘。


收拾碗筷的时候,白昊天走过去戳了戳胖子的背,悄声打探道:“胖爷,我男神和我男神的男神,究竟是不是一对啊?”


厨房传来盘子的碰撞声,小姑娘立马缩回头噤了声。


张起灵走出来,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里的菜碗,又回了厨房。


胖子见状努了努嘴,对着吓懵的姑娘好笑道:“他俩的关系,就好比智障儿子和单亲爸爸。你猜猜看谁是儿子,谁是爸爸?”


姑娘当然不敢随便说,但她听了这话,心里有自己的谱。


这天下午吴邪去街上办事。回来的时候捂着手,大大咧咧朝胖子嚷今晚吃什么。


白昊天是没看出来什么的,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张起灵一回来,连背上的背篓都还没取下来,眼睛就黏在了吴邪那只左手上。


有那么一瞬间白昊天似乎像是见到了传说中哑巴张在斗里的气势。他走过去检查吴邪的伤口,周身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吴邪也不躲,大概是知道已经无法改变被抓包的事实,便很在行地嗷了两声,大概意思是“你轻点儿,弄疼我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多可怜”。


张起灵抿了抿嘴,神色暗了暗,熟练地从客厅的柜子里找出来个医药箱,二话不说开始包扎。


搞得差不多了,才把背篓卸了,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到门口去,头偏开,直勾勾地盯着院子里虚无的空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吴邪几次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看了看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自知理亏,也只好起身去厨房帮胖子做饭了。



当晚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吴邪盯着张起灵冷冷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也回去了。


这人活在世界上有谁是孤零零一个人的?都要吃饭,都是俗人,都渴求爱,都需要一个人陪着。看你哭看你笑,哪怕不说话。他知道你,了解你,他是这个世界和你的联系。


吴邪对人好。他是小奸商,算盘在心里打得噼里啪啦响。谁来他店里卖买,一分一毫都记着清清楚楚。他也斤斤计较,买鱼少称了一两斤能跟人家在菜场上吵。这些都是小的,芝麻点儿般的琐碎事。他是俗世里的一条鱼,在人间烟火里游得自在。


但是这个人里子却不受世俗的侵染。这个人恰恰有着最纯洁的心。你不能说他不好。在斗里,生死攸关的地步,人人都像个饿狼般盘算着如何干掉别人保命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别人的命。


张起灵说吴邪是他与世界的唯一联系。


张起灵早就把他的那颗心不知道扔在哪里。他曾渴望有人能温暖着它,可在那一百多年的日日夜夜里,那颗心孤零零地晒着,来往的人很多,没人愿意去看一眼。


张起灵太强大了,世人以为他没有心。


吴邪不同。命里注定他就是不同。这上下一百多年了就他这一号人能够看到张起灵的心,还真应了他这名字,天真无邪。他看到了,就捡起来。说“你怎么这么孤独,我给你暖暖吧”。他留意了,多关照着张起灵:问问他渴了没,吃饱了没,睡够了没。哪怕通常是等不到回答,或者只收到冷漠的闷哼声,他也只是当时气成个花栗鼠。张起灵一救他,他就立马把那些怒气忘在后脑勺,怎么都找不见了。


吴邪心大,心暖。干盗墓像这样子是活不久的。所以张起灵只好兜着,能照顾得了就顾着。一开始是受吴三省之托,后面纯粹就是他自己想这样做。


这尊大佛心早就凉透了,他看谁都一个样。当时第一次接触吴邪的时候他是有些意外的。不是说吴邪外表有多么无害,而是这个人太菜了,还傻。怎么说就像只涉世未深的小奶狗,耍着自以为的小聪明。虽然后面吴邪为了寻求个真相而残酷地长大,但那都是后话。


但是不管多久,在张起灵眼里,吴邪依旧是易碎品。之前是他经验不足,现在是他身体不行。更可怕的是,只要吴邪有个风吹草动,张起灵都会下意识地去关注,总是担心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所以今天也一样,他生气不理吴邪是真,睡不着想着吴邪也是真。


屋子里月光很亮,凉水般洒在张起灵的床铺上。


门被推开,探出一双明亮亮的眼睛来。吴邪光着脚,一手提着拖鞋,三两下跳上张起灵的床,拉开被子钻了进来。


一转身就对上一双睁着的眼,吓得吴邪差点儿嚎出来。


刚还在思念的人现在主动地钻到了自己的被窝,张起灵很开心,但是他不说。吴邪朝他靠近一寸,他就往后退一尺。直到吴邪憋不住,委屈地辩解。


“我就下午在菜场跟人打了一架,两个小年轻,欺负人家一个老奶奶。是个人都看不过去。”


张起灵不再往后躲,但依旧把唇抿得紧。


“是我没有好好预估危机,下次应该智取行吧?我这不是一下子没忍住吗……”


吴邪还没说完,就感觉肩上一重。张起灵太累了,他眼皮儿也不想抬。迷迷糊糊在吴邪身上寻了个位置,把头靠在颈窝里,就睡过去。


吴邪推他,左手刚搭上张起灵的肩膀又想起来张起灵昨天凌晨就出发去山上给他摘草药熬,算下来也是超过快20个小时没休息过。于是悻悻然收回了手。约莫过了五分钟,他听到张起灵黏糊糊小声声儿嘟囔了句什么,凑近了去听,是“不要”。


吴邪笑了笑,把闷大神难得的任性的可爱样子细心收藏了起来,也缓缓闭上眼。


碰巧出来喝水的白昊天站在空荡荡的客厅,看着张起灵房间的门,捧着杯子笑了。




一晃五天过去,杭州那边打电话过来催白昊天复工,吴邪和胖子在第六天就把人送到了村口。小姑娘走的时候还挺腼腆,下定了决心似的把手里刚摘的一把野花儿举到吴邪面前。


“祝你们幸福!”


白昊天掉头就登上长途大巴。剩下吴邪呆在那儿,在汽油尾气中回味这句话。


胖子转过来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肩,难得地没说什么话。


吴邪心说这玩的是哪出?


他理直气壮地辩解,声音可大。说着说着也噎住,断断续续却是再不能吐出几个字儿来。


“那我……这是…我和小哥…”


“智障儿子和单亲爸爸”,胖子叹了口气,“这他妈是该死的爱情。”


Fin.

感谢观看.

睡了 明早再修文2333

佛系中篇还在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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