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寻找

瓶邪 德哈 Thesewt 盾冬 土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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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银】关于吵架这一件小事



给备战高考的孩子们的一块小糖人😊


“啪——”

土方关门的声音震天响,怒气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雪白的墙壁像是苍白的讥笑,耳根回荡着响声隐隐作痛。

悲伤突然从胸口涌起翻腾着,排山倒海滚滚而来。一瞬间地,冲上他的喉咙,充溢他的鼻腔,他的鼻子有些痒。他拼了命地,拼了命地咽下那口气,把他们咽到肚子里的最深处,和早上的那些嚼碎了的蛋浇饭混在一起。

他不是娇滴滴的少女,也不是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他只是有点儿说不出的压抑。仿佛屋子里所有的灰尘裹着黯淡全部压在他双肩上,沉甸甸的。

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身上裹着七八圈纱布,肿起来的脸上贴着膏药,活像刚从金字塔里爬起来的木乃伊。

上个月刚和高杉那家伙交了手,伤到了内脏。前几天又接了个棘手的委托,肋骨直接连着断了两根。
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匆匆赶过来的土方急红了脸,对着担架上挺尸的他就吼:坂田银时你他妈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妈谁不惜命。倒是这次办理委托时遇到了个不要命的,上来就拿棍子乱舞。他为了护住身下的孩子,硬是结结实实挨了好几棍子。后来在医院养伤时,听护士们八卦说什么那人归案后直接被副长跨级提审,一连审了两天两夜,过程惨不忍睹。


从他昨天出院开始,土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他承认,打架是他不对,带伤打架更是他不对,明明知道伤得很重还去打架结果骨折那就是他穿着苏格兰长裙在死亡线边缘跳芭蕾。
可土方十四郎一连两天都和他冷战,板着个脸,一句话也没说。他也就不爽了起来。


他抖了抖肩,抖落那些无谓的灰尘,视线扫过茶几上泛着冷光的一大串钥匙。
土方刚刚忘带出门的钥匙。

让他凶,活该死他没带钥匙。
他发泄似的想着,却也因这种孩子气般的行为舒了些心。

刚刚吵架到顶风上,他不经大脑的一句话就点燃了死火山,爆发的杀伤力足以掩埋好几座庞贝城。那些看不见的猩红的火星子随着土方的呼吸哧哧喷出,像是要燃着他身上的纱布。


现在是吃晚饭的点,家家户户都亮着橘黄的暖灯,在雨里形成了一种迷迷糊糊的不真切朦胧感。

下雨了。夜幕里的雨帘看不太真切,透明地扭曲了折射的灯光,随着一阵阵冷风飕飕扑进他敞开的衣襟里。
银时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那家伙好像没带伞啊。


___


坂田银时用自己快要残废的右手颤颤巍巍举起一把油纸伞踏着雨水划开了夜幕。

前方不远处有白色烟雾缭绕上升,偏偏还就弯弯绕绕有了种颓痞却迷人的成人寂寥的意味。


缩短的红光圈随着转头而移动,烟蓝色的磨砂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诧,然后被骤然聚起的眉头遮住。土方一口吐了烟,快步向他跑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伞柄。

“记得带烟都不记得带钥匙啊。”
坂田银时注意到土方和服的怀里露出的米白色的一角来,看起来好像是信纸。

“本来打算等雨停了去丸子屋打包好晚饭再回去的。”
土方换了个位置来到银时的左边,把手里的伞微微向右倾斜了25度,又稍稍举高了些,刚好抵着银时头顶最高的那撮头发。
“靠过来点儿,别被雨淋到。”
土方还是不放心,直接伸手从后背搂住旁边人的肩膀,遮挡着偶尔飘进伞里的雨点,动作细致却又轻柔。

雨还是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坂田银时很乖地没有推开搂着肩膀的温热的手。

___



一进屋子,银时就要弯腰去脱鞋。土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哎,你现在可不能弯腰,我来我来。”
随即他便蹲下,那颗平时无论什么时候都总是高高昂起的头颅此刻正在靠自己膝盖旁。
“抬右脚,再高点儿——好。”
土方一手稳住自己的腰,一手握住黑色皮靴的脚跟处,用力一拉,鞋便脱了下来。可是因为这边银时在神游,一个没注意,受到反冲力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还好土方立马站起来,拉住歪斜的自己。
“小心点儿,站稳了,扶住我的肩。”说着他又蹲下去,去和银时左脚的那只鞋奋战。


土方说话的语气没有了原先的不耐烦,反尔带着种撒娇般的嗔怪,像是打进棉絮里的拳头,天上飘着的棉花糖,软绵绵的。


他的指缝中是土方黑色和服露出的线脚,他想等会儿他得叫土方脱下这件衣服来,他得给他剪剪。他的指尖触到的是土方细软的黑发,摸起来很舒服。他又想起上次他趁土方午睡,故意给他头发打了个结,结果一松手发丝又自动恢复原样,温温顺顺服服帖帖靠回去,一点都不像他那头固执的乱糟糟的卷毛。

这样想着,土方也就换好了鞋。他就着沾染了鞋上的污水和泥巴的手玩笑似地捏了捏银时的脸。
“想什么呢?”

银时一爪子拍掉了在他脸上蹂躏的手,指了指插在黑色衣襟里白色的一角。


土方顺着指尖低头,抽出那张白纸,坐到了沙发上。

坂田银时伸长了脖子,从他的臂弯窝处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头来。

土方能看到眼前人儿原先被黑色竖领遮盖住的浅浅发尾,以及因探头露出的几寸白皙脖颈皮肤。

“大嫂的来信”,他抖了抖信纸:“说是叫我带你回家看看。”

这下坂田银时来劲儿了。

“回家看看?!”他转过身来,掰直了自己的身子,正正经经坐到土方对面,和他对视,小表情挺严肃。

“就是那种带着媳妇去婆家见爹妈的——”
“闭嘴吧你。”
“你大嫂不会被吓着吧?”坂田银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即便心里预演过一千遍,真实发生时他还是不敢正大光明地去面对土方的家人,以他男朋友的身份。


土方静静地注视着对面耷拉着脑袋的人儿,不知不觉抿紧了唇。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干什么都大大咧咧的人嘴上说着:无所谓,我们可是要和世俗抗争到底的呀。但是内心里,其实柔软又胆小的要死。不确定感和不安其实一直占据着他的心,也是坂田银时长时间失眠的主要原因。

他们的关系在歌舞伎町是人尽皆知。恪守家训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土方早就盘算着带银时回家看看,说白了也就是认祖归宗。于是他背着银时,请了两天假,回了趟武州。把他俩儿的事一股脑全跟大嫂讲了。大嫂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催促他赶快带人回趟家,属于坂田银时的家。



“大嫂都知道的。关于我们家的坂田银时。”

土方在银时突然抬起头的惊讶目光下翘了嘴角,起身凑过去给他一个吻。

呲牙裂嘴的。




Fin.

(嘘—悄悄打个不沾边的关键词: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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