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How long?
*大张哥的小心思系列
*老张的追妻攻略part10
*雨村日常
凌晨三点，夜已深。
唯一的光源来自吴邪手里的塑料手电筒，那是上周胖子去村长家开会时顺手拿回来的。
我们躲在门后，屏住呼吸，准备下一秒破门而入。以秒计数和以年计数的时间奇怪的一致，都有种令人沉默的冗长。这一秒，胖子平缓舒畅的呼吸声在一片寂静里格外清晰，和着窗外繁密的蝉鸣。
我的感官系统很发达，我能听到厨房里它窜动的声音。它正在急速地从冰箱往米缸方向移动，只听见“啪—”的一声，金属架子硬生生打在毛皮上发出弹性回声，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它中招了。
黑暗中我看见吴邪的眼睛像是被火把点亮，他按耐住兴奋，轻轻地朝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开始行动。
下一秒他侧身撞开门，我紧跟着侧身滑入，手电筒刺眼的光圈搜寻到几滴鲜红的血迹，再又敏锐地跳开，很快聚焦到捕鼠器上。它被夹到了腹部，瞳孔外翻。吴邪正蹲在它上方，那颗因睡眠不足而有些杂乱的毛茸茸的头正在慢慢凑近。
这时候，狭小的空间整个亮起来。胖子屐着拖鞋，站在门口，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们。他的眼神从我扫到吴邪到老鼠，最终又回到我。
他开口，声音是长时间闭合而突然开声的嘶哑混合着被吵醒的愠怒：“我当你们在干啥呢？天真你大半夜拖着小哥就为了抓只耗子？你知不知道打扰你胖爷我睡觉要折几年的寿！人家谈恋爱都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你们谈恋爱能不能不要这么清新脱俗？相约一起捉老鼠？处了这么久对象还不懂把握美好夜晚的精髓？”
吴邪自知理亏，只好乖乖道了歉，胖子也没放在心上，打了个哈欠，嘟囔着骂骂咧咧，回去了。
厨房里现在又只剩下我和吴邪，他停下了近距离观察猎物的行动，转而抬头看着我。水亮亮的眼睛里含着琥珀色的瞳仁，他突然歪了歪头，问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在没有失忆的情况下我的记忆还是很精准的，但是我却回答不了他的这个问题。原因是我无法界定“在一起”的标准是什么。如果说一定要互通心意才叫在一起，那是148天。而如果两个人都有了情意绵绵，只是隔着一层纱也勉强算做是的话，那至少得以十年作为计数单位。
吴邪的小心思第一次被我发现是在巴乃。我从起火的高脚楼滚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站在人群最前面，脖子上青筋暴露，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从口型上我猜他是在叫我的名字。我擦着垮塌的房梁滚出大火的那一刻，吴邪一下子冲过来，眼睛血红地盯着我，开口大骂：“你不想活了？”
我知道我吓到他了。
那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如泥，依旧红着眼睛。他先是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接着又傻笑起来。吴邪的眉毛也被烤焦了，掉了一些，这使得他现在成了断眉，板着脸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威严。
他的笑听起来确是很苦涩，我有些愧疚，我很久没有过那种发自心底的感觉。感觉我做错了什么，伤害到了我小心翼翼护着的什么，致使我也有那么一些酸涩。我皱了皱眉，陈述事实般地说：“你醉了。”
他听到这话哑然，转而抬头看我。我知道他眼里的我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给到他想要的回应，哪怕是一丝，一丝微小的不经意间的破绽也没有。严丝合缝地闭上，像个永远撬不开的河蚌，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
他眼神在我脸上来来回回地搜寻，我听见一声嗤笑，他终于放弃。他叹了口气，慢吞吞站起来，回屋里去了。
我没有挽留，事实上我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我知道吴邪会忘记，等到明天他醒来了，今晚的一切不过是碎片化的虚影，变成宿醉的头痛欲裂和几句骂骂咧咧的抱怨。没有人会记得，即使记得也会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而我一直坐在那里，坐到了凌晨三点，不愿醒来。
现在我看着吴邪，他也回看着我。我把我刚想到的那些全都刻印在我的眸子里。吴邪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意思，汲取了继而转化为他眼里的羞怯和不甘。
“巴乃那次我吓到你了。”我开口，手指不自觉地盘上他的虎口，摩挲着，企图通过这样的小动作以示我的安抚和内疚。
“我以为你忘了。”他朝我投来一个责怪的眼神，“毕竟，我已经假装忘了这么久了。”
我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吴邪的眼里再一次浮现那种酸涩的坚韧，坚韧却又悲凉，转瞬即逝。我知道我亏欠他太多，但已于事无补，吴邪也不愿让我弥补。所以我知道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之前都是伤痕累累。
吴邪伸手抚上我的脸，把我的头掰得正对着他，然后用那双令人魂牵梦绕，丧失语言能力的眸子盯着我。然后他微笑着靠近，额头抵上我的。
“别想太多。”他清了清嗓子，“您的好友super吴向您发来邀请，请您选择A.接受或者B.二话不说地接受。”
我笑了，在近在迟尺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选择，一言不合就接受。”
Fin.
感谢观看.
ooc剧场：
老张：我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但我知道这个夜晚还有很长。
于是打横抱起老吴，新世界的大门又再一次开启。
可以猜一下这次标题又是谁的歌233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