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胡同

*ASPD患者和仿生人谁会先陷入爱情？

*订单文

00

“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给我植入了病毒？嗯？”Ramsay恶狠狠地朝他吼，右手食指着他像是要扣出他的眼珠子。

Jon就站在那儿云淡风轻地看着Ramsay发疯，桌子上茶杯里的烟头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而起起伏伏。Jon向前一步扯住他的领子，给了他一拳，然后吻了上去。

01

“咚咚咚—”

门被敲响的时候Ramsay正蹲在扶手椅上审视今早的比特币行情。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屏幕上标红的数字很鲜艳，他端起手边昨夜的咖啡抿了一口。

“咚咚咚—”

门还在响，屋子里的男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大约过了五分钟，或许更久一点儿，噪音消失了。

Ramsay将咖啡喝完，跳下凳子晃晃悠悠走去开门。

送快递的人早已离去。似乎极度不满收件人搞失踪的行为，送货单被随手压在一块长了草的烂石头下面，脏兮兮的皱成一团。

阳光下Ramsay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他弯下腰躲开刺眼的日光，抬脚踢了踢那个巨大的纸箱子。

“抽奖送的仿生人？”

Ramsay举着那个彩色的宣传单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仿佛在看什么好笑的东西。这家游戏公司制作的游戏不怎么样，闲钱倒是很多。他随手抽了个奖，本以为会换算成游戏币，结果制作方一声不吭送了他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拆掉复杂的包装盒已经消耗掉他绝大部分的耐心，揭开最后一层玻璃盖，Ramsay终于看到了这个“奖励”的全貌。

黑头发黑胡子高鼻梁，哦，看起来的确像个人。

于是作为这段关系的开始，居高临下的Ramsay亲切地给了他的仿生人出世以来第一个不温不火的问候。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规规矩矩躺着的仿生人睁开了眼，他有着近乎纯粹的石墨黑的眸子，闻言坐起身抬头看了站在面前的暴躁卷发男人一眼。

“我是Jon Snow。”

02

Ramsay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玩意儿除了名还有姓，就像他完全搞不懂仿生人除了作为赠品占用室内空间外还有什么用。

他坐在地毯上吃外卖，Snow先生就站在门口直勾勾盯着他看；他去后院儿里逗狗，Snow先生也面无表情地跟过来；凌晨，他坐在电脑面前敲代码端起杯子，就听见Snow先生在客厅远远儿地朝着他喊——

“你不应该喝那杯隔夜的咖啡。”

很明显，Jon Snow的出现打乱了这栋房子原有的秩序。于是秩序的唯一制定者Bolton先生决定将这个碍眼的代码放逐。

“你滚吧。”

Ramsay扯着Jon的领子将他扔出门外，换来后者理直气壮地抗议。

“按照规约，我是你的。”

“我抛弃你了。”

Ramsay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刚编好的病毒出了点儿问题，他还要再修改测试一下。

Jon趁Ramsay走神的一小会儿，抵住他关门的手，居然硬生生从缝隙重新挤进了屋子，并且极其迅速地躲进了后院的狗舍里。

Ramsay就听到他儿子们愤怒的吼叫声从远处传来。

Jon是个黑户，所以他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证明他的价值，以换取主人的收留，比如家务。

Ramsay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反社会青年，并没有对生活抱有很高的期待。生活是个泥潭，而他每天都在里面打滚，把别人弄脏是他的乐趣。

Jon自从上次差点儿被他赶走后，就学聪明了很多。Ramsay是个喜无怒无常的人，他就不去触他的霉头。只是当Ramsay再一次端起两天前的咖啡的时候，Jon面无表情地给他换了一杯新冲的红茶。

Ramsay看着塞进自己手里的茶杯，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低头喝了一口，是热的。他很久没有喝过热的水，水的温差对他来说没有区别，但是这个仿生人居然认为他需要喝一杯热的茶水来缓解心情或是保护身体什么的。

于是Ramsay考究的目光便上下扫视着Jon，而后者的反应实在有趣——他居然在回避Ramsay的眼神。不是像大街上那些蝼蚁们皱着眉惶恐躲避，而是一种心虚和遮掩，好像生怕Ramsay下一刻就会站起来揭开他的人造面具，看看他的脑子在哪里一样。

“你会违背我的命令么？”

令Jon意外的是，Ramsay并没有纠缠茶水的问题。他抬头，发现那人咧着嘴看着自己，那笑容有点儿瘆人。

“不会。”

“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别总在沙发上过夜了。二楼有空房间，希望你过得开心。”

Ramsay又变成了个善解人意的帅小伙，他亲切地拍了拍Jon的肩，优雅地起身离开。

03

Jon不应该生气的。

可是去他的，仿生人为什么不可以生气呢？

他坐在并不舒服的扶手椅上，一个U型枕硌着他半边屁股，脚边躺着油腻腻的披萨包装盒，屋子里四散着空啤酒拉罐，空气中甚至还传来阵阵发霉的味道。而Jon，这位可怜的高级仿生人，因为他该死的主人的命令，被迫坐在这里盯着电脑帮他看比特币的行情。

Jon最近才搞明白他这个主人的本性——是恶魔。他可以几个小时之内将整个屋子弄得一团糟，然后微笑着（有时候是面无表情）吼他打扫屋子，好像眼前的局面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一样。还记得那杯红茶吗？他烦人的主人还会在大半夜把他叫醒，就为了喝上一杯热茶。

Jon是个仿生人没错，但这不代表他没脾气。尤其是当他已经盯着数字屏幕看了一个早上，表格里的折线非但没有没有往上，反而掉得厉害。刚到家的Ramsay听到这个消息，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他一把将Jon拽起来，自己坐了下去。

“走开。”Ramsay冷冷地撇下一句。

Jon没动。

Ramsay将目光移开屏幕，抬头眯起眼睛。“你现在是在违背我的命令么？”

Jon看着Ramsay水蓝色的眸子，有些迷茫。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没待够1个月，体会到最多的情绪居然是愤怒。大脑搜索引擎的结果告诉他，有一个方法可以让这个疯子闭嘴，好好教训他一顿。于是他决定试一试。

Ramsay因为坐着，目前是仰视他的。而椅子两边的扶手刚好和面前的书桌围成了一个圈，Ramsay就是圈套里他的猎物。

Jon没有犹豫，俯身按住Ramsay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温暖的吻，毕竟实施对象还是个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仿生人，所以或许用啃来形容更为贴切。Jon成功堵住平日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觉得心口的位置舒畅了许多。

而被吻的对象——Ramsay呆了一下，以往从没有人能让他聪明的小脑瓜呆住。但是此刻，他感觉嘴上被一个又亮又软的东西贴上，身体里总是沉寂着的血液就开始加速流动、沸腾着冒泡，手臂上的皮肤就开始略微有针刺的快感，而他的后背居然隐隐有细密的汗冒出。就像是无聊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丛生了一道光，那光不是什么救赎，而是十成十的锋利，一刀一刀地将黑色的世界划破成碎片——短暂的错愕之后，Ramsay感到了久违的兴奋。

Jon还维持着这个吻，他感觉到对面人的唇似乎是变薄了——Ramsay微微咧了嘴在笑。Jon还来不及疑惑，下一秒嘴上就传来巨大的刺痛——Ramsay在咬他。

和他的狗崽子凶起来的样子一模一样，Ramsay上下两排牙齿叼着他的下嘴唇唇肉，力气大得像是要撕下来他一块肉。

“嘶！”

Jon放开掐住Ramsay下巴的手，改为去推他的肩膀，但是效果并不显著。而Ramsay居然站起来，踢了他一脚。

一般的机器人根本无法于仿生人相比，而最高端的仿生人选用的材料则都是可以用作人类现实学治疗的。所以Jon理所当然地也有情感和痛觉，尤其是当Ramsay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脚。

Jon惨叫一声，被Ramsay一把推开，退到墙边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裆和嘴。

因为Ramsay的动作过大，扶手椅被踢翻，地上的几个空易拉罐也被撞飞到墙角。泪眼模糊的Jon就看到他的主人站在一片狼藉中，脸上又露出那个熟悉的嘲讽微笑。

04

一时冲动的下场，Jon深切地体会到了。

他的主人不但会吼人，还会咬人。那天的下午和晚上Jon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真的无法正常走路。而他的下唇直接肿成了一根英式香肠，上面点缀着零星淤青和血渍。

Jon有些后悔，那天之后他体会到了一丝丝的愧疚，因为他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亲了Ramsay，这是有违道德的。

短暂的养伤之后（恢复得很快）他开始赎罪：承包更多的家务，并且在接受冷言和嘲讽时不再反驳。他就像个漏气的皮球，谁都可以来踢一脚，却不会弹起来撞回去。

与善良的仿生人不同，身为这个家唯一的人类，在经历了逼疯自家的仿生人借着被他强吻的剧情之后，Ramsay并没有觉得哪怕一丝的难堪或者是愧疚。不过他确实很在意，因为他没有想到Jon居然可以反抗他的命令。如此强烈地、笨拙地、出人意料地反抗。

和那些躲着他的人、鄙夷他的父亲不同，Jon是他富有可笑感情的玩偶。Ramsay喜欢这种并非全部的掌控感。他觉得自己像只猫，爪子底下按着只逃命的老鼠。他时不时松一松爪子，那只老鼠就会激动地以为自己可以逃脱而拼命想办法往外钻。然而实际上Ramsay早就按死了它的尾巴，除非咬断自己不然那只老鼠根本逃不出去。

Ramsay乐于欣赏老鼠穷尽所有方法之后的无能为力。同理，相比起无聊的电子游戏，他更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活生生”的玩意儿，最好能打开来看看他的脑子和心。只是这个仿生人最近开始躲着他了。

但那又怎样呢？小霸王Ramsay天生就是个会主动找茬儿的主。

在Jon刚睡着的时候把他叫醒，宣布：“端茶，一半茶一半奶。”或者是在语言上给予他一些贴心的礼物。“去收拾！你是我的奴隶，你这个杂种。”

可是这一次，他的掌中鼠似乎丧失了逃跑的活力，变得无比乖顺。Jon甚至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直接去煮了茶，把整个屋子连带着狗舍都清扫了一遍。

这不好玩，Ramsay认为他的仿生人出了一点儿问题，他需要接受维修。

在观察了Jon几天之后，他敏锐地发现这个家伙似乎同情心泛滥。Ramsay无法理解这种可笑的感情，但是如果这样可以引他的仿生人上钩，重新挑起他的愤怒，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又一次，Jon在院子里喂狗的时候，撞上了故意来看狗的Ramsay，于是收起空了的铁桶准备离开。Ramsay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知道那个吻代表着什么吗？”Ramsay满意地看到仿生人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这是我的初吻，以前从没有人敢这样子对我。”

Jon垂下了头，他咳嗽了一声，低声说：“我向你道歉。”

电视上怎么说的来着？Ramsay想了想，模仿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Jon的头垂得更低了。

“不过，要是你再吻我一次，我或许会开心一些。”

05

Jon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他重新抬起头去看Ramsay的脸，那人顶着头小卷毛微笑着在他的耳边出声。

“你听懂了，我说要你再吻我一次。”

Jon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感觉到有些燥热。上次的事情之后，他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冲动，同时根据系统调回了那个惩罚人的“妙计”。Jon绝望地发现，原来亲吻不是无凭无据的，是感情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的水到渠成，而且大部分时候是爱情。

显然他的主人除了恶心他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多余的感情。他唯一知道的是Ramsay突然的心血来潮总没有好事情，于是Jon遵从本能选择逃跑。

“不准走，这是命令。”

Ramsay使出了杀手锏。Jon刚迈出的右腿一顿，差一点儿就要摔倒。

Ramsay眼疾手快地拽了他一把。“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跑？你在害怕。”

Jon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开口，两人就这么拉扯着僵持不下。Ramsay没有什么耐心，他夺过Jon手里的铁桶摔在地上，不由分说就要扯着他回客厅。

“不如我们现在就将其付诸实践好了。”

Jon十分无奈地被拽回了屋子内，看着Ramsay窝在沙发里抬着头盯着他看，似乎是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不行，羞耻心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Jon站在Ramsay面前，身体僵硬得不行。他有些过长的黑发因为方才的拉扯而显得有些凌乱无序，遮住了小半张棱角分明的脸。他侧着头不回应Ramsay的眼神，就留下个冷冰冰的侧脸。

坐着的Ramsay挑了挑眉。Jon因为背对着光源，因此落了一身的阴影在他身上。Ramsay才发现这个仿生人长得还算不错。雕塑般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看来他的制作人是个有品位的古典美爱好者。再往下是形状姣好的薄唇，Ramsay知道那是凉凉的，就像焦糖布丁一样。

Ramsay站了起来，他明白了等着他的仿生人主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他需要先发制人。

“为什么站着不动？需要我教教你怎么做吗？”他一手搭上Jon的肩头，凑近了说。

这句话很有用，Jon的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最后他开始忍不住发出深重的呼吸声，像头蓄势待发的狮子。Ramsay隐隐期待着下一秒他的小老鼠就要爆发了，现在他还需要再添把火。

“还是说，知道自己是个低端的仿生人所以不敢造次么？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Ramsay不知道的是，仿生人强大的数据云不但告诉了Jon亲吻的缘由，甚至将恋爱有关的所有知识的都科普了一遍。Jon很聪明，他花了短短几秒将新知识消化完毕，然后得出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好像有一点儿喜欢上了他的主人。

他不是受虐狂，也不是程序错乱。Jon导出那一份有关动心的八卦杂志，一条一条地核对，发现自己的确确符合那些情况。会在做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Ramsay，见到他熬夜编程序就会没来由地生闷气，甚至因为上次那个强硬的吻最后以被拒绝为终而心有不甘。

不甘什么，他现在明白了。这个来到世界还不到一年的仿生人，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回炉重造一下。他没忘记自己是个仿生人的事实，他是虚拟的、人造的机器，没有资格跟自己的主人谈恋爱。

Ramsay这回真的戳到他的痛处了。

06

仿生人也是有自己的个性的。Jon最近才发现，原来在极度的盛怒之下，他反而会变得冷静。不过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找到发泄口，他的愤怒会像岩浆一样迅速活埋整个庞贝城。

所以在Ramsay看来，方才还脸红的黑发男人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Ramsay很疑惑，他不觉得自己的计划有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难道是普通人不是这么想的么？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Jon开始反击。他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神很清明，一下子把Ramsay看呆了。接着他欺身上前，一步一步将Ramsay逼到墙角。

Ramsay终于看懂了！Jon的眼神不带任何波澜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一个猎物。并不是他计算错误，而是这才是Jon发怒时候的样子。不带一丝火焰，无声的压迫。

Ramsay做好了小老鼠爆发的所有准备，Jon的反应仍旧再一次让他刮目相看。他又感到了久违的兴奋。骨子里透出一缕缕的酥麻感，心跳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所以他的仿生人此前一直是在演戏，Ramsay觉得Jon今晚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于是他决定配合一下完整情节。正好他的脚后跟抵到了墙面，无路可退了。

“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给我植入了病毒？嗯？”Ramsay恶狠狠地朝他吼，右手食指着他像是要扣出他的眼珠子。

Jon就站在那儿云淡风轻地看着Ramsay发疯，桌子上茶杯里的烟头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而起起伏伏。Jon向前一步扯住他的领子，给了他一拳，然后吻了上去。

这是Ramsay计划已久的吻，尽管面前附赠了一个铁拳头。但是不要紧，被小老鼠咬了一口不算什么大事。

双唇接触的那一霎那，Ramsay感到巨大的满足。仿生人又如何，最后还是一步一步落进他的陷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就在Ramsay决定结束这一轮游戏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这次的吻明显的不同于之前那个，Jon开始真正地吻他。

其实Ramsay撒谎了，他其实是个顶有接吻技巧的人。而Jon现在的吻法是他不喜欢的那一种，过于亲昵和甜蜜，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正做着让彼此感到愉悦的事情。

Ramsay伸手要推开Jon，但是被后者发现握住手腕压在了墙上。Ramsay转而想像上次那样用腿踢，却发现自己的腿早就被黑发男人的双腿钳制住了，而且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在这段关系中，Ramsay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他失去了对小老鼠的控制，而小老鼠变成了雪地里的狼，不急着吃掉他，反而不紧不慢地进行着餐前的仪式，这几乎就是要了他的命。

Jon在那天其实学会了更多，比如各种形式接吻的技巧。此刻他的温柔地舔舐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Ramsay显然已经懵了，于是他趁此机会伸出舌头滑进了对方的嘴。Jon先是温柔地和之前毫不留情地贝齿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追着软嫩的舌头缠绕。

这个吻从最开始的凶猛逐渐变得温柔而缠绵。仿生人Jon Snow第一次体会到了身为人类的美妙感觉，而人类Ramsay Bolton则是彻底傻了。

在他人生短短的二十三年里，他可以很无所谓地承认自己是个没有的心的人。他不在意羞耻、不在意冷暖、无视所有人的好意和咒骂，把生活过成了一滩烂泥。

直到他收到一个仿生人。一个不由分说闯进来的入侵者，却将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Ramsay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定决心赶走Jon，而是默许了他一次次地倒掉自己的冷咖啡、一次次将送到的外卖倒进垃圾桶。而这次，他居然开始有点儿不想结束这个吻。嗯，不得不说，Jon的吻技还算不错。

他本来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以前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一定是这个仿生人给他加了数字魔药，巫师最常用的那种。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要编个程序网上通缉Hermione Granger来给他解咒吗？

幸好在这之前，他还有很多时间和仿生人Jon Snow斗智斗勇。他不认输，也绝不会输。

于是Ramsay笑了，他趁着间隙换了口气，一口咬了上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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