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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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非标准化救赎 (5)

*雨村哥穿越到沙海邪时期和邪帝捅破窗户纸……

*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强强

*佛系短篇HE,是糖,信我!



11


夜半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吴邪对目前的形势十分懊恼,这个穿越过来的张起灵实在是体贴入微、百依百顺,然后他就还真的掉以轻心,将对方当成是只躺倒露出肚皮任摸的家猫。


赖以生存的警惕不知何时化为乌有,伸出去的手刚摸到猫毛,一阵天旋地转,才发现面前仍旧是那只一眼就令人闻风丧胆的雪豹。


吴邪啊吴邪,刀子枪子儿都白挨了吗?


他在心里狠狠唾骂了几句。不过虽然脑子过载发烫,好歹耳朵仍旧在线。一时间无人言语,吴邪敏锐的耳朵便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自己放大加速的心跳声……不对,这似乎是——两个人的?


一个不大可能的想法骤然在他脑子里萌发:或许,或许闷油瓶也和自己一样紧张、小心翼翼的呢?


这么想着,窘迫便顿时消失了一大半。再借由这段时间张起灵对自己的纵容,吴邪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他眯起眼凑上去,将视线移回狠狠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男人,嘴硬道:“谁躲你了?我有多忙你不知道么。”


张起灵闻言极具怀疑地挑了下眉,黝黑的瞳仁仿佛窥探真假的测谎仪,誓要将吴邪拆解分析看个无所遁形。


换做之前的吴邪,早就尴尬地抠出个吴山居同时心虚地想办法跑路了。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谎话鬼话他甚至能边摸着良心边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地朗诵出来。


吴邪隐隐咬紧后槽牙,还真忍着没转眼珠子。


“对,就是这样,忍住,不能屈服!”正当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鼓劲时,对手却不按常理出牌了。


张起灵对他略带挑衅的嚣张气焰视而不见,反而垂眸,低头便往他的脖颈处凑,似乎突然对他下巴以下的部分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不光如此,压在吴邪脸颊两侧的手也慢慢收紧——吴邪只觉后脊一凉,酥麻的痒意霎时顺着尾骨逐渐向上攀爬。


有只不安分的大手从他的腰//窝探//入,沿着他的腰//线伸下,然后摊开为掌垫在自己的腰//肌//后方,成了一个缓冲的人造肉//垫。


只是这样一来,他俩中间那些可怜巴巴的残存的空隙便更加走投无路,直至化为乌有。心跳和心跳撞在一起,的的确确是两人份的紧张——吴邪赌对了,可他一丁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张起灵贴着身//下人//红//透的耳朵尖儿吐气:“小心腰。”


语气认真又温润,像是重复了上万次之后的熟练,每分关心中都夹杂着亲昵。


吴邪一个激灵,感觉自己今晚是再不能好起来了。刚到手的主动权怎么下一秒就被夺走?他身体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耳边恶魔再一次蛊惑地低语。


“别走。”


这下完了——吴邪脑子里那个紧张得狂奔的小人儿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脸,不动了。


之后他俩的关系……已经变得这么“亲密”了吗?吴邪印象中的那个闷油瓶子强大但寡言,遇到问题总喜欢一个人扛,失忆、跑路得比谁都快,然后留下一个生着闷气一无所知的自己。


张起灵向来不会如此外漏自己的情绪,正如他从来都不会示弱。


这样强大的冷冽的总是把背影和侧脸留给他的张起灵,此刻温柔却又迅速地把头埋进自己的颈窝——生怕他吴邪下一步就要把人推开——像是一头雪豹大使劲儿嗅了嗅,小心谨慎地确认自己的领地。


吴邪大脑彻底宕机,事实再次宣告今晚是如此的不同寻常。颈边灼热的鼻息酥麻地蔓延开来,脑子跟玉米糊糊似的乱一团,吴邪唯一剩下的理智仍在坚强地思考——从前没觉得这闷油瓶子呼吸还能这么重,这么热?


张起灵似乎打定主意了要做个大号抱枕,就是不放手,黏黏糊糊挂在吴邪身上,不过却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吴邪总觉得身体每一处都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都好像不大对劲。他眨巴眨巴眼睛盯了天花板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还能动,唯一没被压住的那只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最后还是轻轻攀上张起灵突出的肩胛骨。


“小哥,你压着我……痛。”


张起灵一愣,撑起身子侧躺往旁边让开一些位置,但仍没有撒手的打算。不仅如此,他还犯规地释//放了自己的技能。


张大号抱枕十分“可怜”地吸了吸鼻子,低沉的嗓音闷闷得似有隐忍的哭腔:“别走。”


吴大老板:“……”


吴邪这回确认了,这货就是在撒娇。


可是这请求来源于张起灵,吴邪着实找不到任何推开他的理由。算了算了,他闭上了眼,心想,就这么沉沦一次,就当自己在做梦了。


两人就着神奇的睡姿居然也是一夜好眠。第二天率先醒来的是吴邪,他对自己昨晚喝了假酒般的行径十分后悔,穿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个睡完别人就跑路的负心汉,没忍住又低头欣赏了会儿仍旧在梦中的张起灵的俊脸。


殊不知张起灵是怕吴邪尴尬,闭着眼睛装睡。等吴邪垫着脚溜出房间,张起灵终于松了口气。


未拉紧的窗帘缝隙中透出三两束晨光,轻柔却明亮。


张起灵深吸了口气,吴邪的气味裹在被子里,是他魂牵梦绕的。尽管吴邪阴晴不定的情绪让他很是担心,但他仍旧认为循序渐进才是治疗心病的最佳手段。原本不想这么快强//迫吴邪留下,可昨晚脑子一热就做了那样的事情。


不能逼太紧,张起灵告诫自己。毕竟,有件事他还得调查清楚。




12



张起灵其实有一个秘密。


当年他进青铜门后,张家的势力主要盘踞在东北和香港。但这并不代表在其他地方张家就销声匿迹。实际上,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城边缘,有一处他曾经落脚过的宅子。


上世纪末这片海域曾有一段短暂但繁荣的时光,外域通商,沿路都是大大小小的码头。当时正值战乱年代,部分张家人南下寻找新的机会,有几户便留在这里做了渔民。后来居民大批迁徙到国外,地方成了最早的侨乡,宅子便留了下来,便宜了张起灵这个族长。


张起灵穿越过来意识到自己的位置时还有一点儿惊讶。起初只当是巧合,不过现下看来这一整个“奇妙”的旅程更像是有人刻意引导他去完成什么事。


因为他当年在这个地方藏了一个东西。


阎王见了都得绕道的张起灵这次不打算单打独斗了。直接跟吴邪说是铁定不行的,他估计就走不了了。况且尽管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也不能保证现在还是安全的。


任何让吴邪有危险的事,张起灵全都不会考虑。


于是他先去跟胖子打了声招呼(实际上就是通知),然后主动去跟坎肩要了两个人,至少之后吴邪问起来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而不是留给他担心和谜团。


他和吴邪在一起后,曾经就这件事说开过。原来他所谓的保护,对于吴邪来说其实远远抵不上坦诚。所以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让吴邪担心了。


宅子主体是木头搭起的框架,后来又用砖瓦加固过,看起来倒也不是很旧。张起灵让人在门口等,独自一人进了祠堂。


说是祠堂,实际里面空空如也。张起灵站在中央环视了一圈,接着一个蹬腿,攀上了横梁。就见阴影里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被粘在上头,表面布满了灰尘。


他两指略微用力,锁头便应声而断。奇怪的是,盒子仍旧打不开——显然锁只是一个障眼法。


张起灵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突然一顿,他猛然记起了什么,手指头就操纵起来。而这一次,盒子被他轻而易举地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黑色壳子的英雄牌钢笔。


张起灵眯起眼,这很不对劲。无论是盒子本身还是里面的东西,都指向送他来的人是谁。张起灵太聪明了,他猜到了。但是这人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者是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回到堂口的时候,一屋子人都在开会。吴邪脸色并不是很好,胖子叉着腰在一旁嚷嚷。张起灵走进来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噤了声。


坎肩早在张起灵找完他后就告诉了吴邪,于是后者尽管有些生气,但一联想到昨晚被抓包的事,又什么都发作不出来。于是只好躲避张起灵的眼神,低头装作喝茶。


他费尽心思回避,却不料张起灵又开始打直球。无人问起,张起灵径直走向吴邪,站定看着他:“我答应过你,不会再消失了。”


“噗嗤——”胖子没忍住,十分没良心地笑出了声来。


旁边一溜的伙计也没想到自家姑爷是个这么直接的人,都在猜测自家老板的反应。再看吴邪那张脸都快涨成猪肝了,胖子笑够了终于决定拯救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跟张起灵解释。


“棺帛在尼泊尔被当作黑货在地下商城拍卖来着,你们家小张交钱拿货的时候东西却没了。那商城面上是个洗脚城,凑巧的是,前天刚来了一个按摩师,第二天就和棺帛一起没了。”


张起灵听完,第一反应是去看吴邪。后者视线固定在茶碗上,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一会儿了,下意识敲了敲桌子,缓慢开口:“不要慌,还有办法……”


胖子大骂:“那破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咱们去关口码头堵人,这也太麻烦了!”


“按摩师?”吴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喃喃自语。下一秒他的视线和张起灵对上,两人居然在对方眼神里感受到了某种名为默契的东西。


“东家,偷儿的消息!”坎肩递过来手机——堂口刚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年轻人要讲武德。】意思是棺帛被这人拿走了,要拿钱来赎。


坎肩:“东家,定位拿人吗?”


谁知吴邪竟然淡定地喝了口茶,垂眸道:“不必,他来了。叫人今晚宵夜做两盆炒饭,多放青椒。”


就听吴邪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窗口一银镖破空而来,正对着吴邪的方向。坎肩心道不好,刚要出手,就感觉眼前一黑,那“银镖”被半路截住——原来是一张名片。


张起灵站在吴邪面前,表情冷漠得像是宣告死刑的判官。


“很可以啊,皮格马利邪。你说你这相思病,还真给你日思夜想出来了个真人。”


话音未落,门口走进来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他露出两排大白牙,凑上来便搂住张起灵的肩膀:“花儿爷跟我说我还不信,果然是哑巴。那边是几几年来着?你看起来真老。”


同为活了这么多年的人,瞎子和张起灵一样在外貌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张起灵对瞎子再熟悉不过,这人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却比谁都精明。


张起灵对他的这种张口就来的调侃向来是无视,这次也同样,结果吴邪先开口了。


“你才老!”吴邪轻嗤了一声,“怎么回事?”


“嗨哟,这么护着,不愧是你。”瞎子接过坎肩递来的茶,十分自觉地落座,“世上全是漏风的墙,有好东西自然就有产业链。”


“盲人按摩最近不赚钱了?怎么跑来掺和一脚?”吴邪反问。


瞎子呼噜噜喝了口茶,翘起二郎腿道:“都说了,我学的不是盲人按摩,是用双手认知这个世界的方法。”*




TBC.

感谢观看.


标*的为三叔原著《黑瞎子师傅》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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