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哑巴吴
*大张哥的小心思系列
*老张的追妻攻略part27
*万山极夜哑巴吴梗（老吴太可怜了，虽然雨村在前，这里借用一下）+19年张家中秋家宴梗
*生气后理不直气却很壮的小吴
虽然不清楚缘由是什么，但就这两天吴邪的饭量以及和胖子斗嘴的频率来看，他应该是生气了。
吴邪生气的时候像个小河豚，眼皮子似乎都不愿意撑开，看什么懒洋洋地目光扫过去，腮帮子倒是鼓起来的。
今早做好早饭，我照例叫他起床。拉开窗帘，吴邪便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睛，嘴里含含糊糊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于是凑了个耳朵过去。
“唔，小哥，早哦。”
我见他一只眼睛半睁半闭，正欲低头，见他花了极大力气撑开眼皮儿，看清我后却一下子翻身侧过去，只留下个背影。
“知道了。”他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赶客。
他这般反应大致起始于前天中午。我进屋喊他吃饭，却意外撞见他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吴邪情绪激动，骂了几句便挂断，手机扔在书桌上。
我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来电者姓张。
吴邪气得直喘粗气，连脖子都通红。我怕他急火攻心，刚好给他泡的茶也温好了，径直端了过去。
吴邪接杯子的手伸到一半便停住了，他收回手，双手抱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虽一头雾水，仍旧道：“先吃饭。”
他又瞪我一眼，眼珠子像多肉的荔枝那么圆。我的目光刚迎上去，接触一瞬，他又蓦地躲闪着挪开了。脸颊微红，只是不再看我，嘴里仍旧不依不饶地嘟囔。
“比谁眼睛大么？我可不怕你，不怕你的，这个家里我说了算的！”
我一愣，意识到他说的内容的时候便立刻明白了。
这是生我的气了。
*
吴邪接完那个电话之后，除了必要的“嗯”用作回答之外，就再没说过其他话。
胖子似乎也被吓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吴邪在喝粥，他便把我拉到院子的角落里。
“小哥，来这个角落里。哎——小崽子们稍微让让啊，小心胖爹爹踩到你们。”胖子低头吆喝着小黄鸡，灵活地挪了挪位置，继而严肃地问我，“小哥，你俩是不是吵架了？吴邪跟个哑巴似的。”
我摇头。胖子道：“那就是他欲//求//不//满了？小哥，你可别跟他客气这——”
“没有。”我打断他毫无根据的猜测，陈述事实道，“我惹他生气了。”
胖子有些意外，眨了眨眼睛：“为啥？”
“不知道。”说完，我就想起张海客的那通电话，我道，“张海客给吴邪打了电话。”
胖子一听，立刻十分不赞同地皱眉，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语重心长道：“小哥，虽然天真表面上是你现实的看护人，但那都是做给小张们看的。咱关起门来说话的时候，你不得掌握主动权吗？”
“你可是张家族长啊！”
我俩回到屋里的时候，吴邪已经把碗洗好了。他架起眼镜，正对着电脑捣鼓。
九月的福建仍旧笼罩着层薄薄的暑气，但月初连着下了几日的雨，一不留神还是容易着凉。我回屋拿了件薄衬衫给他披上，然后乖乖坐到他旁边。
吴邪一开始没理我，见我默不作声约莫半刻钟，这才“施舍”给了我一个眼神。
“你们家跟着张海客搞是没有前途的。年会这种展示企业人文关怀的关键时刻，搞得像传//销//现场，不被抓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赚钱更是天方夜谭。所以这次你们的中秋家宴，我打算换一种形式。”
吴邪说了这两天来的第一个长句子。他说完舔了舔嘴唇，似乎稍微解气了些。这话音调并不特别，在我耳朵里却格外动听。
我突然意识到平日里吴邪听我讲话大概也是如此，不免有些好笑。吴邪话多，他和胖子给我们雨村的生活增添了很多生气。我却是极少尝试过换位思考，这生气也是来之不易的。
而如今，不经意间我也体会了一把这种感觉。
我看着吴邪点头：“随你。”
这回答似乎合乎他心意，他满意地把电脑屏幕挪过来，指给我看：“西式自助，能够充分尊重所有人的饮食习惯，避免了去年年会你们面无表情吃大闸蟹的尴尬境况。其次，与会者，必须着正装，这是给大家一个展现自我风采的机会，不然一直单身以后还要我来牵红线。”
他得意洋洋地微微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侧的小虎牙，就带上了些许求夸奖的味道。
我依着他郑重地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道：“你生气了。”
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似乎有些意外我会直接这么讲出来，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他合上电脑，深吸了口气，看着我道：“是啊，我生气了。所以计划做好了，但我不想去。”
对于张家年会，我一直是持无所谓的态度。小时候在东北，只有祭祖和除夕本家会大肆操办，但也只是走个形式。这些传统像法律条文一样被我们同样视为崇高的规矩，但也仅仅是规矩，白纸黑字，死气沉沉的规矩。
那时候年纪再小一些的或许还能切实地玩耍上一番。超过八九岁，连糖也不会得到的了。再大一些，到了放野的时候，刚好在外面，或许是在墓里，黄土堆一埋，一只烧鸡就算是年夜饭了。
但是张海客却执着地认为这是笼络人心的大好时机。
对于张海客，我也是没有过多的立场去指责什么的。张家并不是只有我一人。当上族长并非我本意，但撒手不管，却也有违道义。这些已然垒好的高楼大厦，即使已经破烂不堪、摇摇欲坠，也段不是我一人轻飘飘一句放弃就可以磨灭的。
新时代的产业和生意，我并不精通，也没兴趣精通。所以只好在合理范围内，利用族长之名稳定团结，同时给予约束。
我不再过多插手张家事务，表示我对此不赞同，也不指责。但他们不可以干涉到吴邪。
张家人有张家人要守护的东西，我亦然。
吴邪这会儿冷静下来了，方才他气呼呼说完那句话现下又觉得不妥：“太冷了，我去找件厚衣服。”他突然站起来，逃也似的往房间里走去。
我跟在后面，就见他磨磨蹭蹭着在柜子里找衣服。他常穿的那套睡衣明明就在他的手边，却仍旧视而不见装作努力翻找的模样。
我霎时明白，他同我一般，也在为难。
张家的封建做派一直以来都是他所厌恶的。他被前人的恩怨束缚了大半辈子，脊梁骨捋直了拼出一条活路，又怎么会再一次轻易屈服。
但吴邪也同样考虑到了我的处境。如果我不去，张海客必定会直接找来这里。他也不想我难做，所以面对着张海客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包容，不计较。
我没有资格道德绑架吴邪，没有谁可以道德绑架他。
吴邪不想去，那就不去。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他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我又摸摸他的脸：“在家好好休息。”
他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琥珀色眸子里的光彩一下子又回来了。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叹了口气：“但是你还是得去。”
“不过，我加了点儿料。”他话锋一转，一肚子坏主意的狡黠样，“我找了摄影师、DJ、调酒师，还铺了红毯。这样，即使张海客搞任何神奇的动作，你们顶多看起来就像是博人眼球的土味富二代。”
没听到我的回复，吴邪或许以为我难为情，转过来，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顶：“没事儿，你再土，小爷也不嫌弃你。”
Fin.
感谢观看.
@connie珂珂酱 姑娘的点梗：老张视角的张家年会以及他眼里的筹备年会的老吴
稍微改了一下，写的是2019年张家中秋家宴
忘记了的回去复习！（假装严肃.jpg
